“对不起回国以后没顾得上你,一直都是你在关心我,我都不知道你和周宴也艰难了一段时间。”姜初羽低头愧疚,把怀里温软的人抱紧了些。
温浅切了一声,拍拍她胳膊:“艰难个头啊,其实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当时我因为沈时瑾的原因不喜欢周宴,甚至还讨厌他,又不得不被他纠缠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艰难,和他喵臭虫一样黏着你还恶心你。”
姜初羽没绷住,笑弯了腰。
温浅一把将她拽起来:“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你不要那么有压力,你想和沈时瑾在一起就在一起,谁都拦不住,只要你们彼此喜欢。”
姜初羽想了想,好像做不到谁都不顾。
她要顾着沈老夫人的。
人越长越大,成年后的生活掺杂了利益,只有老一辈的爱护经年不变。
姜初羽逃婚之前围绕着姜家生活,自以为幸福美满,继母是个天大的好人,后来才知道这些所谓的长辈,只有爷爷和沈老夫人对她是真心爱护。
她闭上眼,想到老夫人,就想到她小时候跑进沈老夫人的佛堂玩,四周萦绕着提神醒脑的檀香味。
想到江柯反对她和沈时瑾在一起,沈老夫人挺身而出的维护,拍板将婚事定下。
想到她出国后,老夫人被打了脸,沈家丢人,暗暗也在埋怨老夫人识人不清看中了她这么个人。
想到回来后步步艰难,老夫人仍护着她,赞同她与沈时瑾在一起。
再想到沈时瑾差点死掉,老夫人憔悴的模样。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她一边控制不住接近挚爱,又时常想起承诺把沈时瑾推开,三番两次惹人讨厌。
可谁又知道一把秤砣的两端,放着的是沈老夫人和沈时瑾?
她衡量再三,天平不知道要往哪里倾斜,所以痛苦,所以沉沦在沈时瑾身上又时常自责。
现在,她不得到沈老夫人的一句话,是不可能安心和沈时瑾待在一起的。
说来说去,姜初羽还是心意已决,要过几天抽空出趟国。
温浅问:“要是老夫人不同意呢?”
“那就求,求到她同意为止。”
姜初羽说完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订一张一周后去国外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