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鸭点点头,明白了,很有钱的开飞机的。
魏林突然说:“科穆宁这个人真是狠毒。”
他一边说,一边留心着黎小鸭的表情变化。
“他们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只是因为科穆宁割掉了杜鲁妹夫的耳朵,杜鲁从此不愿意做科穆宁的生意,他就把人杀了。”魏林摇头,“真是相当的喜怒无常且暴戾啊。”
黎小鸭看向他:“魏林舅舅,这么可怕的敌人,是你招惹来的吗?”
魏林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的表情僵了下,问:“谁和你说的?”
魏宣明这时淡淡道:“嗯,是他办砸的。但那是他的第一个差事,办砸之后没有想着隐瞒,而是向上求助。也还算走了正确的路。”
魏文隽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父亲对魏林一向倒宽和。
“魏林舅舅,你还办砸过多少次这样的事?”黎小鸭认真地追问道。
魏林的表情更僵硬了:“这话又是从何问起的?”
小丫头今天故意和他为难?
“我要知道我们还有哪些仇人啊,不然迎面都认不出来,那就只有被人宰掉了。”黎小鸭的理由可再正当不过了。
“未雨绸缪,很好。”魏宣明不冷不热地赞道,“你今晚给小鸭写一份详尽的名单吧。”
“今晚?”
“自然是尽早的好。杜鲁的死,可吓坏了一些人。不少人都警觉起来了,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小鸭能早早认识到危机,是好事。”
“……是。”
魏林打死也没想到,这一番谈话下来,最后折腾的是他。
他熬了一晚大夜,还被迫不断回忆起自己手中失败过的种种往事……在羞愤与嫉恨之中,一直折磨到天亮,总算是写清了一份名单。
其中更是连在哪里结的仇,怎么结的仇,都写下来了。
毕竟老爷子发话,不敢敷衍。
第二天,黎小鸭上学归来,魏林当着老爷子的面递交到了黎小鸭面前。
“小鸭。”魏林面部肌肉牵动,露出个笑容,“如果有不认识的字词,一定要问我。”
这话就是说,连字都认不全呢,看这玩意儿能看出什么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