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龟孙用了这么恶心的办法!”
霍砚行想到昨天廖村长和廖阿婆说的话,眉头动了动,“再去廖家村看看吧。”
程徽月看向他,“你想捡漏?”
霍砚行勾起唇,“那人把我们拉下水,就得做好一场空的准备。”
早不去晚不去,非等到他们几个去了廖家村才偷摸倒污染物,这不明摆着想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坐收渔翁之利吗?
既然如此,他还非得把他们的成果抢过来不可!
莫淮山一听,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一拍大掌,“没错!敢阴老子,咱们这就去廖家村,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当机立断,统一了意见之后,四人坐上车就往廖家村去了。
还没到村口的时候,坐在车上的程徽月透过半敞开的车窗,就已经闻到了跟昨天不太一样的味道。
打眼一看,昨天还长着各种白菜萝下的庄稼地里,全都黑黝黝的一片,像是东一团西一团的堆了好多垃圾,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是啥呀!”阿南震惊地看着一大片地里的脏东西,也跟着心疼。
“这白菜萝下都没收呢,这不是糟蹋东西嘛!这让阿公阿婆过年吃啥?”
几人停下车,在周围看了看,霍砚行说道:“是化工厂的废水废料。”
他指着一些垃圾堆上的瓶瓶罐罐,上面还印着滨城某化工厂的字样。
程徽月当即皱眉,“这么一污染,地里根本不能再种庄稼了。”
除非花大价钱清理中和,不然作物都长不出来。
就算放着不管,买地建房的老板也要考虑一下成本,总之价钱肯定会被压。
想必那些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滚滚滚!别以为把地污染了我们就会贱卖给你们!”
正当他们惋惜的时候,村口几个阿公阿婆忽然冲了过来,见到他们就怒火冲天地骂了起来。
“真是遭天谴的外乡人!把咱们过冬的粮食都毁了,还有脸再过来!快点滚!”
一旁阿婆拉住冲动的阿公,说道:“诶!你咋还让他们滚啊!应该让他们赔钱才对啊!那些公安抓不住人,咱们自己得想法子啊!”
破口大骂的阿公冷静下来,“对对对,你们别走!赶紧赔钱!”
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迈着颤巍巍的步伐把程徽月他们围了起来,赤脖红脸地叫嚷着。
“老大,他们把我们当倒垃圾的人了!”
阿南白着脸说了一句,赶紧跟阿公阿婆们解释,“你们搞错了!不是我们干的!”
可情绪上头的老人家怎么听得进去,揪着他的胳膊腿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