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熙从郑凛叙的沉默中看出了踌躇:“你是不是没打算跟她说你的这些顾虑?”
郑凛叙回过神来,神情严肃:“她不应该为这些事情买单。”
纪景熙:“那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想问题——你觉得应济和他那些同党敢动她吗?”
付晓芝这样的身份和背景,旁人上来找茬都得掂量掂量。
上次文琪能成功,纯粹是因为她找的是付家,正好打到了七寸。
可是付家再怎么气付晓芝,那都是内部矛盾,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当年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在付晓芝身上重演。
郑凛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赌不起。”
关心则乱,纪景熙倒也能理解:“行,那等你解决完呢,你自己想想吧,那天晚上的失控只是个开始。”
郑凛叙沉默。
纪景熙盯着郑凛叙看了很久,眼神逐渐认真:“你这十几年,有过哪怕一秒是为自己活着的吗?我都替你累。”
她知道这话不会得到回应,也没指望郑凛叙回应。
“我先出去找阿慎了,忙完了回来。”
纪景熙离开后,相府别墅只剩下了郑凛叙一个人。
他坐在餐桌前,盯着手机入了神,耳边不断回响着纪景熙刚刚的那个问题——
这十几年,有过哪怕一秒是为自己活着的吗?
没有。
一秒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
——
十点出头,纪景熙来到了靳仰慎的公寓。
按了快一分钟门铃,靳仰慎才过来开门。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看脸色就不是很好。
看到纪景熙过来,靳仰慎挤出一抹笑,“我妈让你来的?”
纪景熙没回答,走进来之后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好么?”
靳仰慎给纪景熙拿了一瓶水,“不好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声音里有无奈,也有自嘲,说完之后又扯了扯嘴角,“其实也不算意外,之前就有做过这样的预想了。”
纪景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