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起身去接,江阔便投来一双满是责怪的眼神,冷嘲热讽道:“清然在里面生死未卜,你难道还要去接其他女人的电话吗?”
沈清然心脏病恶化,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只能将手机静音,仍由电话自动挂断。
另外一边。
林听看着那一桌没怎么动的火锅,祁年走后,她跟妮蔻也只吃了几口。
她给祁年打了无数通都无人接听。
她想要联系祁年的朋友,亦或者同事,却发现她手机里,连一个与祁年与祁年有关的联系人都没有。
内心不禁浮现一抹复杂的情愫。
原来,一旦他单方面切断了所有通讯。
她便找不到他的人了。
她不知道祁年的老家具体在哪,更不知道他此刻的位置,只能等他主动联系她。
终于在天微微亮时。
祁年接到了其他医院的电话,告知他找到合适的心源了。
他马上安排直升飞机,去将那颗心源带到医院,直接送往手术室。
手术持续了整整6个小时。
这6个小时,门外的江阔跟祁年,那颗悬着的心就从未落下来过。
祁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鲜红刺目的手术中三个字,他在心里一遍遍祈祷。
一定要成功!
如果沈清然真的因他失去生命,那他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跟自责中。
手术灯熄灭。
他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看着那扇门缓缓打开,亨利从手术室中走出来。
祁年的脚步却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难移半分。
他不敢上前,他怕是他无法接受的消息。
江阔也是如此,迈着沉重的步伐,好像每走一步都用尽全身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