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家的掌事人?”
陈棘倨傲地站着,一副不屑与她解释的模样。
他身旁的手下为表忠心跳了出来,指着顾嫦缨大喝。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杀人偿命,若非陈二公子给你脸,你压根没法活着进关边府。”
“没法活着进关边府?”
顾嫦缨叹气,匕首稳握在掌心,抬臂直指陈棘眉心。
斜照进厅堂的光更远铺开进来,顾嫦缨着一袭黑色锦衣,在与阳光相隔半尺的阴凉处站立着。
森冷,威压,她单是站在那儿,无端令人感到一股诡异的窒迫感。
“我杀是打家劫舍的凌峰山盗匪,他们败逃,那战利品自然就是我的。”
“凌峰山匪寇猖狂,我杀他们就是替天行道!”
“而你陈棘此刻跳出来,说我杀你陈家的人,劫你陈家的货物。”
“陈二公子,莫不是你早与凌峰山匪寇珠胎暗结,迫害关边府百姓以此牟利?”
她眉目一凛。
“你,包括你整个陈家,皆是包藏祸心的贼窝!”
陈棘怒火横生,挥手怒喝。
“动手!”
顾嫦缨嗤笑,“若是要动手,早动手就是,一帮大男人非得叽歪到现在。”
只来得及见她脚尖一点,速度如离弦之箭飞踏而出,快的只见玄色衣角一闪。
那冲出来的陈家下人眼前只觉银光一亮,雪光中仿佛见一簇猩红的梅溅落,一阵剧烈疼痛从胸口传来。
那匕首深深扎进心脏,再拔出时深色血沫喷涌而出,他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没了生息。
在场的所有人压根就没有看清她怎么移动的,这非人的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顾嫦缨自知这一招后所有人必有防备,直径逼向陈棘所在。
陈棘此刻是万般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完全小看顾嫦缨!
他极其自负的在后面作壁上观,等到那股森冷的杀意冲到天灵盖时,脖子就已经被冰冷的锋刃逼近。
陈棘匆忙抽出腰间的长剑,那剑势并非剑者常有的凌厉,更多是如刀般霸道。
他反手持剑上挑,避开她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