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灵是真的想不懂,为什么要不辞千里救他,为什么会细心的给他处理伤口,为什么会特意给他熬药?
还有许多个为什么他没有问出来,明明他们只是交换了名字的陌生人。他们两个人明明不过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没有为什么,你要得弄个所以然的话,那就算我谢谢你当时把我从墓里拖出来。”
“别想了,赶紧喝粥,喝完还得喝药的。”
喻时也给自已舀了一碗,慢悠悠吃了起来。
嗯,手艺还是可以的,至少在煮粥这里是这样的。他不要脸的赞扬着自已。
张祁灵:“谢谢。”
“不谢。”
喻时回了一句,又不是想要他这一句谢谢他才救的人。
“明天我会去长沙,你也一起去。”
喻时刚好吃完最后一勺,端着碗走出房门之前给了张祁灵这么一句。
不是在征求他的通意,一个病人哪里来的选择权,就得跟着大夫走,大夫去哪,病人去哪。
合情合理。
翌日天蒙蒙亮,喻时翻了一个身,醒了。
该去给病人熬药了,哈欠打个不停,他眼皮还没睁开。
小火温着药,喻时转身看起了天,北平入秋了,瑟瑟秋风中有潮湿气息。
快下雨了。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滴落砸在地板上,滴答滴答,哗啦哗啦声交杂在一起,好似一首交响曲。
“你认识张启山吗?”喻时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张启山和张祁灵都拥有着奇长的两根手指,这其中必有关联。
“他手指和你一样,且都姓张,他会不会和你是通族?”
张祁灵点点头,他认识的。
张家事宜如今几乎都由他来接管,而张启山就是被上一任管事的驱逐出张家的。
“关系如何?”
张祁灵又摇摇头,被驱逐出张家关系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行。了解了,他有求于我,自然不会与你动手,倘若他对你有不轨意图,那我们就单干。”
喻时对自已还是很自信的。
至少在二月红夫人治病时间内,张启山都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动作。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一个尹新月制止住了张大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