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装修如何,就那台纯金的老式缝纫机,就让我叹为观止。
两个人型等高的半身模特架,成脂白色,细腻柔润,触手升温。
“兆叔,这是……”
“羊脂玉,岑放,你过来,别在那杵着,两块玉有什么好研究的。”
“啊……哦,哦好……”
我挪着脚步朝兆叔走去,还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么大块的羊脂玉,本来就是凤毛麟角,估摸着就是世界顶级的玉石收藏家都不见得看到过这样的。
兆叔有,而且还有两块!
接下来一整夜,兆叔都在这间屋子里,教我……
做寿衣。
我虽然不知道,金丝银线狗骨剪,用这样的方式做出来的寿衣有什么用处。
但是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一般的寿衣。
至少这件衣服的造价,就远远超过普通人家可以消费的起的。
一直到天亮,兆叔才放下手中的活,抻了抻腰。
“行了,我回去眯一会,你要是愿意就在这屋里研究研究,要是累了就回去睡会。”
说完也没等我回答,就走出了裁缝间。
这老头也真是够大胆的,屋里这么多宝贝,也不怕我揣一两个跑了。
连着三天基本上除了睡觉,我都在裁缝间里面待着。
虽然不知道以后有啥用,但是多学点手艺不是坏处,最低起码饿不死我。
三天,我终于做出了一件,至少让我稍微满意一点的寿衣。
打算找个衣架挂起来,一会给兆叔显摆显摆。
可是就在我踩着凳子,到柜子上拿衣架的时候,熟悉的注视感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身后。
这种感觉伴随着我十几年,我一定不会感觉错。
是他们找过来了吗?
我没敢回头,想要把衣架拿下来以后不动声色的走出裁缝间,去找兆叔。
可是我手摸上衣架的时候,却没敢将衣架抽出来。
因为和我面对面的,是一张惨白的脸,双眼闪着幽光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