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让她自己慢慢消化情绪。
三十秒后,乔沅夕缓和了情绪,站直身子,又回转过身去,目光定在爸爸的脸上。
“怎么插了这么多管子啊?”她颤着声音问,满是心疼。
江遇朝身边的管教看了一眼,那人小声的说:“不太清楚。不过昨晚不太好,医生过来抢救两次。”
“啊?”乔沅夕害怕的声音都变了调,“不是脱离危险了吗?怎么又来抢救啊?”
管教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遇低声对她说:“他们就是站岗的,不是专业的医生,问了也白问。不过好在抢救过来了,看着应该没事了。”
乔沅夕的手指抠着门框,眼里满是担忧和愤然,一言不发。
十分钟后,管教对江遇说:“江少,时间到了。”
江遇点点头,刚要对乔沅夕说,就见她动作利索地关上门,转身就走。
她这一举动,让人出乎意料,江遇快步跟上她。
“怎么了?”电梯里,他问。
乔沅夕闷声道:“生气。生他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当初如果不贪,如果我能早点知道他所有的龌龊事,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江遇没说话,乔沅夕也没再问。
回家的路上,江遇问:“我看你早上没吃多少,现在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你不用去公司吗?”乔沅夕问,“不用陪我,我回家。”
她呼出一口气,又说:“日子还得过,总不能因为他昏迷在床,我就要被影响得什么都做不了。他的事,自有看守所的人解决,我操什么心呢?今天我歇一天,明天我就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