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这么对他的。
坐高堂的萧鹤川,何曾求过人。
他才二十出头,不懂事也很正常。
是不是她真的错了?
“你起来。”
萧鹤川弯着眼:“你不生气了?”
姜衔月只能点头:“不生气了。”
马车上的空间逼仄,太热了。
他挑着帘子,随手折了白玉兰残枝,慢悠悠的编着花环,戴着她头上。
姜衔月只觉得别扭。
萧鹤川单手支颐。
别以为他不知道,宿迟绪那个小白脸就等着她和姜衔月吵架。
还想挑拨离间?
宿迟绪啊宿迟绪,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下了兰山,萧鹤川微微挑着眉:“你不会想跟我退婚吧?”
姜衔月眉眼意动,面上有些犹豫,还是说:“不退婚。”
他才微微点头,慢慢下了马车。
又赶紧把她抱下马车。
姜衔月脸色都是绯色薄红,海棠捂唇笑了,撒欢似的走了过来。
“小姐,才回来啊?”
言语中都是打趣。
姜衔月回到倚梅园,沐浴后,看着天色已经暗了。
院子里四方明明,苍穹上星光闪闪,夜半钟声。
她坐在长廊下,突然就想起了宿迟绪。
姜衔月十五岁的时候,亲娘惨死在火中,柳园那么多人,院子走水了,愣是没人发现。
继母陈瑶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笑的慈爱,江润秋略略略的冲我眨眼,眼神中都是挑衅。
好像在说,就欺负你,怎么样啊。
“大姐姐,你娘死啦?”
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冲她眨眼,笑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