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低语道:
“在冲锋的号角传到我手中的那一刻……祂们早已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骸……我举目四望……已是只剩我了……”
而那混乱的色彩依然横贯虚空。
它就像是一场你永远跨越不过去的宿命。
就算祂们已经拼地杀死了那个世代绝大部分的狱卒,祂们已经可以对边境展开最后的冲锋,但现实的情况却远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来的更加绝望,因为祂们甚至都没有深入到那色彩当中,便已是纷纷崩解破碎。
神灵算什么……
在那道天堑面前,祂们狗屁都不是。
祂抬起了头,苍老的声音传来,庞大的身躯不断地腐烂破败,似乎也早已到了暮年。
“所以我害怕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我无法理解的存在跪下来乞求……乞求它的宽恕……”
血肉支配者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双眼早已颤抖。
那低语声依然在耳边回荡。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是让我更加明白了我们的渺小……明白了我们的那所谓的冲击是何等的荒诞……”
“因为你们可知道……”
“那横贯地狱的边境亦是一个生灵。”
那一瞬间。
林恩的眼中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巨大的震动,意识几乎是变得一片空白。
克苏鲁抬着头,血红的双眼当中似乎再一次地浮现出了当时那一幕祂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那一刻给祂所带来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一刻祂也明白,也许自已是第一个知道了这可怕秘辛的旧神,也将是唯一一个。
是的。
那根本不是天堑,也不是什么禁制。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拥有意志的可怕存在。
而更可怕的是,祂其实自始至终都未曾苏醒,他们一直以来的冲锋,一直以来的战斗,甚至包括他们的陨落,都不过是在对着一个沉睡的可怕存在发动的儿戏一般的冲击。
甚至祂只是存在着,只是睡着,都能让他们分崩离析……
这让祂们几乎成为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