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沈安从熟睡中睁开了双眼,看着怀里满脸潮红还未褪去的荣锦瑟,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坏笑。
这尼玛洗髓易筋的副作用还挺大!
他小心翼翼的抽身出来,穿上衣物,缓缓走出了房间。
一夜酣战,也没能将他的精力耗尽,不如闻鸡起舞,练一通拳。
他刚打完一套招式,不远处的便扑棱棱传来信鸽煽动翅膀的声音。
沈安微微蹙眉,腾空一跃将信鸽抓在手中。
他现在对外联络,除了有天子御卫专用的信号笛外,别只剩下和秦二郎之间的信鸽了。
不过为了保密,尤其是沈安的“死讯”暂时还未对外透露,所以他们之间商定好了,除非重要的事情,不能轻易通信。
秦二郎这个时候给他传书,莫非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徒儿,陛下已查明,沉船乃是郑家指使钱家所为,你孤身在江淮,切记小心安危,一有消息立刻带回。
”
不可能!
沈安看完传书后,脑海中第一时间便冒出了这三个字。
并非是说钱家不可能派人杀他,而是钱家不可能是在郑家的指使下。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郑家在这件事情当中,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否则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连番杀人,更不会在杀人之后,连现场都不清理搜查一遍。
而且钱家是太子的党羽,怎么可能毫无征兆的投靠了郑家?
他的猜测应验了!
梁帝真的准备对郑家下手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背后一凉,幸亏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将账簿的事情报告给梁帝。
否则梁帝和郑家撕破脸后,他想离开江淮,恐怕比登天还难。
来之前,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卷入巨大的阴谋当中,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
郑家。
“父亲,沈安并没有死,目前住在春江河畔的青松楼,之前还故意和宁家堡的少主宁北发生了冲突。
”
郑家现任家主郑云拱手立在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面前。
他掌控郑家时日并不长,父亲郑秋茗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每逢大事,他都要向父亲报告。
“沈安死不死跟我们没关系,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郑秋茗抚了抚长须,脸上风轻云淡,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的。
眉宇间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