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章终于得到解脱,虚绵无力的几近晕厥。
可她强撑着意识,不敢晕过去。
如果她没猜错,等下天一亮,陷害她的人立刻就会带人过来堵她。
倘若被人堵到她昨晚侍寝,那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
她撑着精力跪在床头,故意失声痛哭,“呜呜呜…呜呜呜…”
赵胤桓原本泄了药性儿,疲惫的睡了过去。可耳边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扰的他不能安心入睡。
“陛下…呜呜呜,求您救救臣妾…”
赵胤桓听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恰好看到宋华章跪在他脚边,正哭的不能自已。
他心头一颤,冲她招了招手,“小狐狸,过来,你哭什么呢?”
宋华章跪着移到他跟前,长发凌乱的披在香肩上,泪眼婆娑,我见犹怜,“陛下,臣妾罪该万死。”
“臣妾死不足矣,可是,臣妾是长公主府上的人。臣妾一死,必然会给长公主蒙羞。”
“此话怎讲?”赵胤桓一头雾水,下意识想将她揽进怀里安抚。
他好久没有遇上这么让他称心如意的人儿,自然是想要护她周全。
更何况,她的言行举止,像极了…‘她’。
宋华章泣不成声,言语却又清晰有据,“陛下,昨晚臣妾准备就寝时,忽然一个小公公过来传圣旨。他说陛下传了口谕,要召见臣妾,臣妾不疑有他,就跟着他来了。”
“然而,臣妾到了这里,方知陛下根本没有召见臣妾。而且,恰好碰上陛下似中了迷失心性的媚药,从而……”
宋华章说完,更加泣不成声。
赵胤桓听了,忽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
一瞬间,他也睡意全无。
昨晚,他确实是被人下了迷情药。不然的话,他不可能那么难以自控。
“该死!”赵胤桓恨骂一声,隐隐攥紧了拳头。
没想到,他登基已经快六年了,仍然还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居然敢有人这样设计他,其心可诛。
宋华章泪水涟涟,悲痛欲绝的说:“陛下,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倘若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必然有人来兴师问罪。”
“陛下是天子,自然无人敢怪罪。而臣妾……只怕命休矣,呜呜呜。”
“臣妾虽死不足惜,可臣妾不想背上狐媚祸君的骂名,更不想给宣和长公主脸上蒙羞。”
赵胤桓听了,心乱如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寅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