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举止太过突然,萧容庆还以为她要偷袭,他已然自袖中拔出匕首,随时准备解决她,孰料下一瞬,轻微的疼痛感竟毫无征兆的从他耳珠边传来!
萧容庆立时拨开她的左手,一脸严肃,“这是做什么?”
这和她预想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他并没有很享受的样子,云羽怯怯回身,窘声道:“实践书中第二招,吆耳朵。”
“谁教你用牙吆?”
迎上他那嫌弃的眼神,云羽越发茫然,“那不然呢?该怎么吆耳朵?”
萧容庆沉叹了一声,不耐纠正,“用舌。”
云羽很努力的想象了一下,实在想象不出来,“小舌那么柔软,怎么吆耳朵?殿下您会吗?要不您受累教教我?”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吗?该不会是在故意装单纯吧?萧容庆不耐低嗤,“愚钝至极!看了半晌的书,还得本王亲自来教!”
云羽还以为他要为她讲解要领,孰料他二话不说,径直欺近她。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松香,他尚未开始示范,她已然感受到他的气息,那温热的气息明明只是洒在她耳畔,可她却觉得整个心田都酥酥麻麻的。
她不禁在想,才刚她靠近他耳边时,萧容庆会有这种感觉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萧容庆蓦地噙住她的耳朵,探出舌尖,以舌为笔,细细的描摹着她那小巧的耳。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吆耳朵吗?那陌生的濡湿感令她心间微颤,下意识的歪起了脑袋,想要逃离,可他却牢牢锁住她!
他的呼吸声明明很轻,却因为近在耳畔,极易被放大,听起来竟让人有种羞耻之感。
周遭气息渐沉,低哑冗缓,她甚至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他的声音,还是她自己的。
难捱的她下意识抬手去抓扯他的衣襟,然而手腕才转动了一下,她便轻呼出声。
萧容庆松开了她,在她耳间哑声低语,“叫那么大声,给谁听?”
“碰到手腕了。”云羽紧捂着自个儿的手腕,忍痛默默离他远一些,生怕再被误伤。
“矫情!一点儿小伤就喊痛,当初本王在沙场上,受过无数的伤,比你这严重得多,骨折时都没喊一声!”
他的声音难掩嫌弃,云羽本就疼痛难忍,还要承受他的奚落,心里越发委屈,却又不敢抱怨什么,只违心地恭维道:
“殿下英武坚毅,百折不挠,我只是个小女子,哪里能与殿下相提并论?”
她虽说着恭维之词,可那张小嘴撇得再明显不过,萧容庆懒得与她计较,直接拉起她的右手,在她手腕间按捏着。
本就疼痛的手腕被他这么一按,痛感越发强烈,云羽眼眶瞬红,他攥得太紧,她不敢挣扎,生怕又伤到手腕,只得忍痛询问,
“我哪句话又得罪了殿下?殿下要这般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