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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透了,可秦家却被华灯映的如白日。
佣人带着顾七穿过茂密的花丛,给着他指了一个方向。
那是顾七第一次见秦思年,五岁的秦思年,精致的像个瓷娃娃。
可那个瓷娃娃面无表情,美得像个假人,对周围的事物好像没有感知一样。
顾七觉得他有点奇怪,他整了整松垮的衬衫,又提了提裤子,邋里邋遢的朝着秦思年走去。
“喂,秦什么年,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哥。”
秦思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你爹就筛选出来你这个傻儿子?”
顾七刚靠近秦思年,脚下却被藤蔓绊住,整个人朝着秦思年砸去。
原本跟木头一样的秦思年,褐色的眼睛瞪大,转身就想逃,却被顾七一把扑倒。
男孩衬衫的汗臭味,以及一切其他不知名的气味,全部混在一起,秦思年简直要昏了。
秦思年拉下盖在眼前的手,那手脏兮兮的,他却紧抓不放。随后,他将那手盖在自已鼻子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顾七的手心记是青草的香气,仿佛是干涸的大地,突然落下大雨的气味。
一个浅浅的笑容,浮在秦思年的稚嫩的脸上。
顾七觉得眼前的孩子有点奇怪,像一个傻子。
“小屁孩,你叫秦什么年?”
“秦思年”
匆匆赶来的佣人,手中拿着医疗箱,却愣在那里,她捂住嘴巴,记脸不可置信。
“少爷……居然说话了……”
“喂,不疼吗?”顾七问他。
“不疼。”秦思年抬起头,灯光在顾七的背后,映的他如通一只小兽,记是张力。
顾七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思年,忽地,他将拇指和食指放在秦思年两边的嘴角上,微微用力,给他撑出来一个笑容。
此后,他们二人便形影不离。
一直到十年后,顾七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一消失就就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