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语上前劝慰道:“主子,你先别急。也许和克扣用度无关,只是因为宋格格身L不适。再者,主子虽然有管理权,但凡事都要回禀福晋。宋格格是贝勒爷大婚两年后被降位,之前帮福晋管家的人是那拉侧福晋。”
那就更有问题了,说不定弘晖死不死,乌拉那拉氏宜修都没打算放过苗嘉卉。
只是,苗嘉卉和宜修没有利益冲突,甚至厌恶柔则,等通于站在了宜修这一边,宜修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心思针对她。
或者,宜修可能只是想害柔则,顺便捎带上她,事情失败让她背个锅。
“主子,缙云回来了,正在楼下侯着。”
房间外,传来白鹭清脆的声音。
苗家是清贵之家,人事简单,妙言和隽语经历过最大的后宅腌臜事,就是之前的诅咒娃娃,猛然听到缙云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苗嘉卉穿越过来也没个金手指,看小说和电视剧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众所周知,临床实验有概率失败。
但她比两个丫鬟镇定,大声对门外说道:“让她在楼下等着,不吭不响地跑出去又回来,当我这里是客栈吗?”
“是,侧福晋。奴婢这就去传话。”
听到白鹭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苗嘉卉朝妙言和隽语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走近:“你们别把情绪都带到脸上,以后要学会掩藏,这点隽语平日比妙言让得好,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要牢记在心,一会儿和缙云对质时不要出错。”
窗外开始淅沥沥开始下雨,似乎在配合她们的窃窃私语。
直到天色昏暗,雨越下越大,秋雪提着食盒上楼,摆膳时顺口说了句:“侧福晋,缙云姐姐还在院子里跪着。”
正在用湿帕子擦手的苗嘉卉,转头望向容貌清丽的秋雪,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妙言重重地将碗放在桌上:“她在哪关你什么事,难不成她是你亲姐姐?”
秋雪面红耳赤:“缙云姐姐平日对我们极好,她回来也跪了那么久,我只是……”
“你们两个出去吵,主子要用膳了。”隽语将她们推出门外,“就算你们争出个胜负,让主的也是主子。”
苗嘉卉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才对跪在门口的妙言和秋雪两人说:“起来吧,以后别在摆膳时说话。秋雪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平时侍侯用膳时也不多舌,所以不知道我的规矩,罚你半月俸禄,以后长点心。妙言,明知故犯,罚你一个月俸禄,一会儿不准吃饭。”
两人磕完头起身,都垂着头不敢再出声。
苗嘉卉漱完口,又吩咐道:“秋雪,缙云的东西都在你那里吧,你带她去换件衣服,让她好好想想怎么回话,再来见我。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有下次她就是跪再久,她这样的人我也不敢再用。”
秋雪喜出望外,又磕了个头:“谢主子恩典。”
秋雪离开后,苗嘉卉对收拾碗筷的隽语说道:“你拣些爱吃的菜,去矮几那儿,让妙言看着你吃,让她长长记性。”
隽语向来对苗嘉卉的话言听计从,等秋雪带着缙云进来时,隽语刚扒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秋雪,这边夜里比扶苏苑要冷,又偏逢下雨,你抓紧时间赶制几件厚的里衣,免得主子歪床上看书受寒。”
隽语把秋雪打发走,又把房门关上,给苗嘉卉递上消食茶。
缙云跪倒在地:“主子,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