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祁总跟姜总签订的项目在前不久完成了,但姜总收到下属反馈说礁石有意拖欠尾款。姜总听到这事想要处理,带着合同找到祁经理,但祁经理言语中的意思都是要拿回扣。”
“胡说什么!”祁长河沉不住气。
祁泽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祁长河胸中的嚣张顿时卡了壳,额头上渗出冷汗。
祁泽言开口:“继续说。”
阮准点头继续说:“姜总气不过不愿意给这钱,以至于祁经理不惜撒谎不在公司也不见我们,我用晟宇谈业务的名义把祁经理调出来,之后祁经理对叶小姐出言不逊,姜总才没忍住骂人。”
前因后果讲完,祁长河已经是惊出一背的冷汗,慌张惶恐的看着祁泽言,当即要起身解释,祁泽言笑了一声,把他摁回椅子上,缓缓开口:“表叔,你胆子不小嘛。”
祁长河脸上血色尽失,“表侄,表侄,你信我,没这回事。”
祁泽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吐出一口烟雾在他脸上,转头对着姜江等人说:“尾款的事我马上就会安排,几位先请回吧。”
叶盏卿对着姜江点了点头,姜江沉声道:“那就静候佳音了。”
说完,转身就走。
祁泽言看着姜江那副小辣椒模样,轻轻笑了一声。
几人告辞,会客厅只剩下叔侄两人对峙。
祁泽言坐进祁长河对面的沙发,含笑抽烟。
祁长河看着祁泽言这幅样子,心里的恐慌到达极点,好几次准备开口,都被祁泽言那双晦涩幽深的眼逼退。
冷汗浸湿后背,心跳如雷。
“表,表侄,你……”
祁泽言起身,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
“表叔,我保不了你。”
祁长河心空脏停顿一秒,紧接着站起身来,急切道:“不至于啊表侄,这叫什么事?而且我什么都没做啊!你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啊!”
祁泽言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敛去,“你知道那位叶小姐是什么人吗?”
“什,什么人?”祁长河呆愣愣的问。
“江家养女,秦捷的心上人。”
祁长河顿时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满眼不可置信,“那个姓姜的不过只是个小公司的老板!”
“架不住人家命好,结识的人是榕城数一数二的权贵。”祁泽言泼冷水。
祁长河死死扣住椅子扶手,嘴上血色也褪去,难怪,难怪阮准说不要引火上身,症结竟然在这儿!
他双目浮现怨恨,阮准竟然不提前告诉他!
祁长河起身,抓住祁泽言的手,急切道:“表侄,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这回,以后你说什么表叔都绝无二话。”
祁泽言狐狸眼微敛,盖住眼底的那一抹幽深,“表叔,我说了,我保不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表叔知道你跟秦捷走的一向很近,只要你开口,他不会不帮你的。”
祁泽言嘴角轻嘲,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