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布料叫丝绸羊毛,是一种天然纤维面料。
轻薄如纱,呢面细洁,既有丝绸的飘逸,又有山羊绒的质感与光泽。
一块手帕,用料还这么讲究。
我心想这人肯定也是个有品位的。
手帕有一种淡淡的森林草木清香,我想到跟我说话的那个语调,清冷又温润,还真跟这帕子给人的感觉一样。
帕子一角用双面绣的工艺绣着一个“苏”字。
我突然想起,我那渣爹称呼人家“苏二爷”。
在江城,能被称作苏二爷的人,只有一个。
但那可是红色权贵苏家!
而且苏家不是向来孤傲高冷,神秘低调,从不涉足任何社交,也极少在公众前露面吗?
至于那位苏二爷,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外界甚至传他身患怪病不能见人。
怎么我跟顾宴卿的婚礼,他会大驾光临?
我百思不得其解,怀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不过,人家不轻易现身,一现身就看了这么一出精彩大戏,也算不虚此行了。
手机突然响起,将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拉回。
李云微在电话里激动又愤怒地狂叫:“顾宴卿跟江怡真是太恶心了!我气得差点把手机都砸了!好在你也没怂,怼得好怼得妙怼得那狗男女呱呱叫!”
我叹息一声,靠在座椅上一手扶额,“不会已经传遍全网了吧?”
“你说呢?这种千年奇葩多难遇到,狗血电视剧都演不出来。网友现在分成两派,骂得热火朝天。”
“……”我闭眼,更加头疼。
我想报复他们是真,可我并不想把自己拉进这泥沼漩涡中。
这事若是发酵闹大,我也难逃反噬。
“小晚,你没事吧?我看到你被打了。”李云微愤怒之后,马上关心我。
我淡淡地道:“没事,挨了几巴掌而已。”
“你爸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你,简直天理难容!早知道我还是该去的,起码能帮你打架!”
本来微微是我伴娘,伴娘服都准备好了。
可因为这变故,今天我没让微微到场,我外婆和小姨她们都没让来。
“江海洋不是我爸,我跟他断绝关系了。”我不冷不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