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拖着已经瘫软的崔姝,一手抵抗着来人猛烈的攻击,突然一阵暗器袭来,他剑影纷飞,却还是让几枚银针插入了她们的身L。
两人顿时瘫倒在地。
守在林外最近的阿慎一进来就发现老爷夫人不对劲,转瞬间突然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大呼一声当即就像疯牛一样挥剑冲了上去。
阿慎誓不罢休,刀刀凌冽,杀意四起,眼看夫人背后有两人偷袭,他运转身形,挥剑抵挡住了一人,却被另一人一剑穿心而过。
轰然间阿慎双膝跪地,他记脸泪痕,似痛恨不已,少顷倒向了苏相年的方向。
流寇眼看银针得手,就欲撤走。
穆言和其他人听到声音也立马赶来,正看到这一幕,瞬间就冲了上去。
他打斗几番,顾不得追击撤离的敌人,便立马跟着其他人将三人往马车边背去。
但此时他们早已回天乏术了,苏相年好像从未想过他和崔姝竟会就这样死去。
他们明明约好了明年四月杏花烂漫时还要带着孙儿去赏花。
她明明在那杏花树下巧笑嫣然的说:“相年哥哥,阿姝以后可就托付给你了,你要护着阿姝一辈子哦!”
他看着她的父母早早亡故,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明事懂理,聪慧不已却甘愿跟在他屁股身后;
她看着他一个人撑起了被覆灭的苏家,看他日月不辍,勤学苦练,看他明明曾深陷泥潭归来却仍怜爱世人。
他总是问她:“明明他们可以自已走掉不管我的死活,却为何宁愿身负重伤也要救我于微时呢?还都在我还来不及报答时就早早的走掉,若不是他们有子嗣在世,我良心何安。”
她总是笑着回答:“相年哥哥你是不是傻,救你是因为苏家值得,跟着你当然是因为你所为所行值得啦。”
转身又狡黠的撒娇道:“不过我是不一样的,我要你一辈子都跟着我,护着我。”
但他们两个人终归是没有再诉说的机会了。
苏相年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到了他们的儿子,还好,早早地就让苏献卿管理了家族事务,还好,早早的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
······
苏曦大大的震惊,原来祖父祖母刚去世不久啊,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怪不得她没见过。
其实也不怪苏曦,苏相年他们算是横死,临安这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一时间风声鹤唳,谁也不敢多嘴,生怕惹祸上头。
感觉好像会有重要内容,苏曦连忙竖起耳朵继续听。
“献卿,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呢?”
“那么他应该早就盯上了咱家,且背后有极强的势力,不然以爹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身亡,更别说还有阿慎他们带人随行保护。”
“义父经商从来是阳谋,在临安常年接济老弱妇孺,行事光明磊落,不管是合作者还是竞争者无一不佩服,
何况我们现在的家底根本不值得五大家族出手。且能在昌都设下伏击,我估计大概率是昌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