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愈是渴求,愈是难以企及。女警眼见寡妇硬顶着防御塔的攻击,即便是一换一也要杀掉自已,却并未如预料中的那般慌张。
在她看来,寡妇如此这般,已是走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可自已,却还是心有余裕,胸中仍怀应对之策,看来,这一波博弈,还是自已取得了胜利。
终于,女警交出了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治疗,原本单薄的血条在召唤师技能的影响之下又生生拉上去了一节。这截仅有区区两三百的血量的血条并不起眼,可在穷尽所有的寡妇眼中,此刻已不啻于天堑。
更何况,由于治疗给的加速,女警现在又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番已是濒临绝境,寡妇单凭自已的力量已经基本不可能击杀女警。可她已是底牌尽出,即便现在自已撤退,也会被女警加上防御塔的输出击杀;向前输出,也是有死无生,自已的输出断不可能击杀女警,而女警却一定能收下自已的人头。
终究还是自已赌输了。
沉心蛰伏一整场,好不容易找到的扭转战局的机会,可是却棋差一招,记盘皆输。
寡妇心如死灰地想着,可手上动作却不停,向着女警打去,即便此时已经确定失败,却仍然不愿意放弃。
“不过是无用之功了罢”,女警笑眯眯地看着攻向自已的寡妇,前一秒还险象环生,而此刻,自已已经坐拥绝对优势。寡妇这丢家败犬最后狂吠,不过是自已取得胜利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而紧跟自已收下寡妇人头之后,便可以转过头来料理一直骚扰自已却始终杀不掉弄不死的古拉加斯。只要成功击杀掉酒桶,对手便是门户大开,已方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终于要赢得这场游戏了”女警不由得暗自窃喜,仿佛此刻眼前便是胜利的果实,自已只要略一伸手就能将其采摘。
可愈是渴求,愈是难以企及。
寡妇亦然,女警亦然。
本来血量健康的寡妇,在女警交出治疗后局势瞬间便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女警的伤害搭配上防御塔的攻击,顷刻间让寡妇的血量下降到不足一半的程度。而后续的攻势亦源源不断地向寡妇涌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女警接下来两三次攻击之内,寡妇便会命丧当场,含泪九泉。
可意外却在这时发生了,来的确实如此令人猝不及防。在女警摩挲着她那杆陪伴已久的狙击枪,准备进行下一次射击的时侯,一个浑圆盈腹的木桶被扔了过来,随后“嘭”地一声爆炸开来。
这一下的爆炸猝不及防,生生将女警从寡妇面前炸开,竟将其直接炸回到了自家防御塔之后。这通时也意味着,寡妇脱离了女警的攻击范围,此刻一旦脱离防御塔的攻击范围,便是绝处逢生。
女警被酒桶大招这么一炸,血量又生生掉了一节。可是自已几次三番将要击杀对面的是时侯被人从中作梗,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虽然寡妇已经脱离她的攻击范围,可是却没有脱离她的大招范围。这次没有任何人挡在她的面前,她必然可以击穿寡妇,结束掉她这条一直不断侵扰着自已的性命。
可就在她使出大招,锁定寡妇残余血量的那一刻,一道精准的黄色弹幕飞来,猝不及防地掠过了她,也掠走了她剩余的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