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接过账册,正要转身将账册放回小木匣,突然瞥见白衣女子的右手手腕,不由得愣住:“姑娘,你的手腕上是?”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杜锦陌看到手腕上的图案,不禁随口说了句:“你说的是它呀,它是胎记,自从我记事起就长在这里了。”
说着,凝脂似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右手手腕上的胎记。
那胎记极好看,是一朵娇艳的粉色杏花,花瓣下坠着四颗佛泪。
每每看到这胎记,她总觉得这不仅仅是胎记更有某种内涵。
“莫非,你从前见过这胎记?”杜锦陌看向一脸惊讶的婢女。
“奴婢并未亲眼见过,”郁金摇摇头,“只是,从前在宫里的时候曾经听皇贵妃娘娘提起过。”
“哦?说来听听。”杜锦陌松开脖颈间的襻膊,将其整理好放到书案上,眉眼微挑。
郁金陷入沉思:
“神农谷被剿灭大概一年后,贵妃娘娘晋升为皇贵妃,宰相进宫见娘娘时,曾提了一句,说是并没有找到手腕上有佛泪杏花的人。
后来奴婢才知道,神农谷主杜青玄的手腕上就有佛泪杏花的记号,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女儿手腕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说到这里,郁金微微一顿,一脸沉重,“据说,这佛泪杏花是神农谷主特有的身份标记。”
竟然,是这样的内涵。
修长的羽睫遮住了眼睛,杜锦陌斜倚着玫瑰椅扶手,一阵唏嘘。
只可惜她失忆了,要不然还能想想她是不是神农谷主的女儿,兴许还能找到帮手帮助她做成那件事,她也好早一点离开上官烨。
恰在此时,小雯蓬头垢面地跑进来,冲着杜锦陌喊一句:“出大事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