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与郁金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奴婢刚才也听到白茶说了一声‘哎’,除此之外,白茶还说,有的人的脸皮比它的树皮还要厚。”
这,这?
司沐荨巴掌大的脸瞬间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小贱人和司沐芸一个是秦王府的侧妃,一个是准王妃,她们能听到白茶的回应,似乎也有些道理。
狭而细的小眼睛一脸茫然地看向身边的锦衣女子。
姚宝璐的脸色也不好看,原本靓丽的脸上更是大写着尴尬两个字。
小贱人这一番话分明是在拐着弯地内涵她跟秦王府没关系。
叶婉怡不由得当场愣住,张开的嘴唇圈成“o”形。
她一定不能说她没听到白茶的回答。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不是秦王府的人。
上官皓月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十分好笑,不禁细细地打量着身旁的白衣女子。
能想到如此妙计证明东方亮白茶是秦王府的,这杜锦陌还真是有趣。
这样的女子若是与二皇兄那般冷酷严苛,不苟言笑的男人在一起应该会擦出不少火花吧。
明艳的眸子里闪出一抹亮光,但紧接着这亮光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还要帮这个女人要奴契呢。
真不知道自己答应对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正想着,就听司沐芸一阵哽咽:
“这景泰蓝富桂团圆发簪是母亲当年同爹爹订婚时的信物,后来被许姨娘抢走了,我要了好几次都没有要回来,没想到阿陌你帮我要回来了。”
杜锦陌微微一笑:“属于你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全都要回来的。”
话落,葱白似的手指便将发簪稳稳地插进司沐芸的平湖髻里。
一树绿肥白瘦之下,白衣女子与水绿色立领襦裙的女子比肩而立,皆是恬静、不沾风尘的雅致,宛若美不胜收的画卷。
“你那三日不说半句话的妹妹看起来同本王的侧妃倒是投缘得很。”不远处的亭子里,上官烨负手而立,望着白茶树下的白衣女子,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