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盏卿给秦捷倒了杯热茶,转身就进了厨房,把鱼从水池捞出来,光滑的鱼鳞落在叶盏卿手里,手一打滑鲤鱼“啪叽”坠地。
叶盏卿下意识的去看秦捷,见他没注意这边,做贼心虚的将鱼又放了回了水池冲洗一遍,鱼入水,再抓就难多了,叶盏卿伸手去抓,鲤鱼带水,扑腾她一脸水花。
秦捷端起热茶靠在厨房门框戏谑看着这一幕,叶盏卿许是感到了后背灼灼的视线,下意识的挺直脊背,转过头尴尬道:“秦先生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开饭了。”
“你打算给我吃掉地上的东西?”
叶盏卿耳廓泛红,明白之前的事秦捷是察觉到了,“万物皆是源自大地。”
秦捷嗤笑一声,“那还是我的荣幸了?”
叶盏卿不敢再顺杆子上爬,只能装傻看向他,秦捷已经脱掉那件风衣,只着件黑色高领的毛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着冷峻感,一双长腿交叠斜倚,房间的暖灯打在他身上又诡异的为他增加了几分生活气息。
“秦先生能麻烦你帮递一下纸吗?”叶盏卿指了指他身后柜子上的纸盒,秦捷长手一捞,拎起来递给她。
“谢谢。”叶盏卿接过来,为了回避秦捷的视线,选择了侧过身去擦脸上的水珠。
秦捷靠在门框上,将她的侧颜尽收眼底,她的眉目染水,翘而浓的睫毛湿了一块儿,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缓缓坠入锁骨,慢慢下滑……
秦捷凤眸微暗。
叶盏卿决心不能让秦捷再看自己的笑话,带上手套趁鱼不注意,一把捞起,抄起刀背将它拍晕,不给它反抗挣扎的机会,在它清醒之前就给它去鳞做了开膛手术,送上蒸笼一命呜呼。
折腾几十分钟后,秦捷被请上了餐桌,叶盏卿今天的晚餐准备的可谓是诚意十足,三菜一汤,每个菜都是硬菜。
“有酒吗?”
“有的,我给您拿。”
叶盏卿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又拿出两个杯子,开瓶器打开之后,她率先端起酒杯道:“秦先生,首先感谢您捐赠给德阳的医疗设备,这一杯我敬您。”
秦捷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器械的事主要还是因为江家老爷子,他后面有联系我。”
叶盏卿闻言心里一暖,她没想到其中关节还有江爷爷的手笔,“那这一杯敬两位。”
秦捷跟她碰了下杯子,清亮的红酒在的剔透的玻璃杯晃荡,酒香四溢,叶盏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秦捷微微抿了一口,口感还不错。
“秦先生,之前在酒吧给您添麻烦了,也多谢您帮我们主持公道,这一杯我敬您。”
叶盏卿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发酵的果酒带着独特的清香,叶盏卿这种常年不饮酒的人,几乎是在瞬间敏锐的感受到酒精通过味蕾传递到神经所带来的刺激感,她定了定心神,呼出一口气,再次倒下一杯酒,“秦先生,这杯我敬您,感谢您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