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锦朱才出去没多久,丹桂就急匆匆跑进来,“姑娘,那年轻的小娘子在府门口叫骂个不停,锦朱姐姐也拿她没办法。”
沈令徽眸色未变,饮了口茶水,须臾说道:“去告诉她,她若还想给定国公府留点脸面就趁早自行离去,不然我叫侍卫将方才那张字据贴满大街小巷。”
届时可不就是定国公府颜面尽失这么简单了,而是他们阖府上下在朝为官的该担心会不会因此被政敌弹劾了。
丹桂点头,又匆忙跑出去了,不多时笑逐颜开回来。
“姑娘你真厉害,我这么一说那小娘子就偃旗息鼓了,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就是那个老夫人听见那句话晕过去了,任人怎么叫也叫不醒。”
“她年纪大了,容易发困。”沈令徽言简意赅道。
丹桂眨巴眨巴眼睛,两眼放光看着沈令徽,“姑娘真厉害,原来那老夫人不是晕过去了,是睡着了啊。”
才进门的锦朱脚步一滞,眼皮子跳了下。
丹桂这丫头真是的,连姑娘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上下都乱成一锅粥了。
宋诗兰一面要照顾躺在床上哀嚎的李淮远,一面还要服侍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偏生还有个李月在旁边叽叽歪歪骂个不停。
“姑母,我和你说那沈令徽可是扬言要把那张字据贴满大街小巷。你说她要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让姑父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做人嘛!”
“而且姑母你以后赴宴聚会也不叫人笑话死。”
“她……”
“闭嘴!”宋诗兰猛地摔了手里药碗,额头青筋暴起,“有空在这胡说八道,不如进去照顾老祖宗!”
瞧着宋诗兰发怒,李月悻悻住嘴往外走,心里却一个劲犯嘀咕。
又不是她把老祖宗气晕过去的,朝她发什么火。
宋诗兰闭眼顺了会气,把手里帕子塞给徐嬷嬷,“你留在这照顾老夫人,我进宫去请吴院使。”
整个太医院唯他医术精妙,昨夜去请时他人尚在裴府,眼下也该回宫了。
想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李淮远,宋诗兰一颗心揪紧了,急急吩咐底下人套车入宫。
就在宋诗兰给内侍塞了银子,让他进去请吴院使时。凌宛霜恰巧拜见完锦妃出宫,瞥见宋诗兰身影不由得冷嗤。
定国公府的事她可都听说了,自家儿子摔伤了腿没能耐请大夫,就大半夜上赶着去沈家威胁人小姑娘。
“宋夫人在这做什么?可是上沈家的门,反被人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