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伸手捂住陆绎的嘴,“大人,您又……”
“听我说完,今夏,我会寻个恰当的时机,给我时间,我一定让得到,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等我了,一时一刻都不会了,你且宽心。”
岑福捧着官服,在身后轻轻“咳”了一声。
“今夏,我要去金殿谢恩,你且先回家,等我,”陆绎顿了下,又说道,“傻丫头,下次莫要穿这么少出来,”
陆绎从皇上的言语中听得出来,皇上是顾念父亲当年救命之举,特赦了他,允他官职,也将悉数没收的家产一并归还。陆绎也听得明白,皇上心下明了,陆绎当年替夏家昭雪的原因,也自然晓得袁今夏是夏然的孙女。也许严家的倒台,让皇上感觉到当年夏家确属冤案。
陆绎听得皇上打着哈哈说,“陆绎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侯该成家了,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吧,你要为你们陆家着想,恩?”
皇上不等陆绎说话,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曾说,他身为锦衣卫,誓死效忠皇上,绝不结党攀亲,执意取了浙江商股淳于家之女。你呢,也自已作主吧,朕相信你!”
陆绎心下感激,皇上的弦外之音他听出来了。皇上既不打算替夏家昭雪,自然也不会承认袁今夏是夏家之后。那陆绎娶一个平民之女,就没有不妥之说了。
陆绎请了旨,恢复岑福锦衣卫之职,仍以校尉身份在他左右,皇上允了。
“岑福,陆府修缮需要一些时侯,这事儿就交给你了,陆府的一应大小事宜,你让主即可,不必问我,在这之前,你我搬来北镇府司暂住即可。”
“是,大人,”岑福拱手施了一礼,随即笑道,“大人,我原本以为您能出来已是万幸,还特意租了一间大些的房子,今日晚间便可交付于我使用,”
陆绎心下明了,岑福这三年的日子定是不好过,便故作轻松地问道,“原来呢,你住哪里?”
“原来,原来……咳,大人,原来都过去了,”岑福不想扰了陆绎的心情,更不想让陆绎心下难过。
陆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岑福,“今晚就去你原来租住的地方休息,明日咱们再搬去北镇府司,那新租的大房子退了吧,”说完直接向前走去。
“大人,委屈您了,”
陆绎和岑福挤在窄小的一张床上。
“岑福,你记得你刚来陆府的时侯吗?”陆绎笑着道,“我淘气,你便跟着我,父亲惩罚我,你便好赖都护着我,宁可自已受罚,后来父亲大怒,一起罚你我跪在院落,一天不许吃饭,晚间还罚我们睡柴房,”
“大人,那时多亏您护着我,我刚来府里时,小身板单薄,比不得您已经有了那么好的武功底子,您把好吃的统统塞给我,逼着我吃,还带着我玩,一起练武,一起……一起淘气,”岑福想起往事,咧着嘴笑起来,“那柴房,老爷特意嘱了人,给咱们留的空间也就像现在这么大小,”
“我们睡在柴房,也是像今日这般挤在一起,晚上天气寒冷,便抱作一团互相取暖,”陆绎扭头看了看岑福,突然嫌弃起来,“今日便不可,你就是冷死,也不能抱我一下,”
岑福噤了噤鼻子,“大人,此一时非彼一时,我也不敢抱您了,莫说您是大人,只怕您也闻不得我这一身的汗臭味,哪比得上袁姑娘……”
陆绎听了眉毛一皱,“换个说法行不行?你不觉得别扭吗?袁姑娘,今夏,对了,岑福,明日北镇府司报到后,你即刻回府接收宫里送回来的家产,清点出来一些,记得问一问媒婆是否合适,明日晚间我们去袁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