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李元佑轻车熟路的样子,秦欢道:“几次?我看你这么熟,平日里没少来吧?”
“真的只有几次,几次,伯桓,你又不是不知道,家母管教甚严,哪能天天溜来飘香楼,只是有几次通窗非要请我与其通往,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白嫖?
秦欢打量着这李家二郎,表示打死他秦欢也不相信。
说话间三人已穿过主楼,顺着木栏向更深的院落行去。
一路上碰到无数衣着各色薄纱裙的莺莺燕燕,不是向秦欢与李元佑抛媚眼,就是上来朝他们身上摸上两把。
“这是香凝花魁的居所,那是浮香花魁的……”跑堂小哥仔细的介绍,相比平时也拿了不少花魁的好处。
从他口中,秦欢大致弄懂了。
这厢客就是那位姑娘的死忠粉,每次来只找她,这种人,多半只有头牌才拥有这样的魅力,也就是花魁;散客指的是那些仅仅只为寻花问柳的普通嫖客,这种客人一般要求不高,没有固定姑娘。
而打茶围,不过是妓院头牌姑娘和宾客互动的一种娱乐小游戏而已。
据介绍得知,飘香楼作为京城最大的妓院,共有花魁十二位,根据色、艺、韵、姿又分三等。
明月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位列第一等,被称为京师七绝。
“到了。”
小哥在一座雅致的院子外停下离开。
院落门扉未掩,院门上挂着一张匾额:月影小阁。
门扉旁挂着一条红线,牵向内院,另一头系着一只铃铛。
“伯桓,虽然你医理之术远在我之上,但这并不是治病救人,明月姑娘文采斐然,性格高洁,进去了之后,你尽量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他拉动红线,就听另一头响起了清脆的叮当声,“毕竟我乃崇明书院的学子,若比诗文,当然在你之上,可不能让明月姑娘小瞧了。”
说罢,他又正了正衣冠。
片刻后,一位身着轻纱的秀丽丫鬟款款而来,李元佑递上两张十两银票,作为入场券。
丫鬟收了,也不看两人,只是态度平淡的说:“跟我来吧。”
秦欢心里暗暗惊诧,只是丫鬟,就已比过前院的那些庸脂俗粉,那这明月花魁,岂不有天人之姿?
院子里打理得简约雅致。
一座小亭,几株翠竹,配上头顶皎月与点点星空,颇有一番诗情画意,这花魁的逼格果然不一样。
小阁主门未掩,只用珠帘与丝绸垂落遮挡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