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Jamie。。。”我深呼一口气,对他喊了一声。
“嗯?”Jamie闻声放下了水瓶,转头看向我,年轻的脸上记是肆意奔跑后的张扬与跃动。
我咬了咬牙,纠结着磕磕巴巴地对他吐了一句,“谢谢。”
哇塞,我,Del,是很有素质的三好学生来着,别搁那惊讶于我会感谢别人,尽管对方是我的死对头。
Jamie愣了一下,而后一个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和着绚丽的余晖,温柔的光抚过了他的脸颊,“你。。想不到,你还会说这种话呢。”
闻言,我眯了眯眼。
。。。。。怎么感觉,他说话怪怪的呢。
我撇了撇嘴,不管怎样,看在你Jamie陪我玩了一个下午球的份上,放你一马,不跟你计较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时间,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背好书包,想了想,还是对Jamie道:“我走了啊,再见。”
Jamie弯了弯嘴角,提起手上的书包,看着我,“再见。”
我要去医院看望我住院的妈妈。
一进病房,病床旁的心率仪器在有规律地发出“嘀”声,一根管子延伸出来,连接在病床上女人脸上的呼吸罩上。即使被呼吸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也依旧不难看出女人风韵犹存,可想而知她的两个儿子会有多么好看,只是现在女人静静地躺在那,如睡着了般,连胸膛呼吸的起伏都不易察觉,只为她增添了几分脆弱。
我看到这副场景,眼角又不自觉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妈。”
结果女人未动,旁边一个金毛动了动,抬起了头,脸上压出来的印子还有红肿的眼角就露了出来,在他看见我时,眼里闪着欣喜。
“哥~”
小男孩飞过来抱住我,把眼泪鼻涕全部擦在我身上。
“你怎么才来?”
我忍住了要给他屁股来一掌的手,这个时侯还是不要让他再哭一次了,嫌吵。
“和通学多待了一会,”我把狗皮膏药从我身上扯了下来,“医生怎么说,妈妈她现在情况如何?”
“他们就和我说,妈妈还要睡一会才能醒,还说哥哥回来了去办公室找他。”金毛撇撇嘴,还想再扑上来,被我及时发现并阻止了。
我听完这话就明白了----妈妈的病情不容乐观,他们不愿告诉一个还不大的孩子,我边点头边理了理被子,叮嘱好弟弟,就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