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不安稳是因为酒精,是因为苦恼,嘟嘟囔囔到电梯口,周庭书总算听懂她在说什么,她说谢谢,谢谢庭书哥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嗓音又软又柔,像一块棉花糖还怕刺嗓子,泡进水里,弄成糖水,给人喝下,甜滋滋的。
电梯的镜面倒映着谢蓁趴在周庭书脊背上的样子。
发丝胡乱耷拉在脸上,耳尖粉红,鼻尖粉红,嘴唇的颜色很夺目,因为太渴,只能不断地用舌尖扫荡唇,以此来驱走干涩。
双手都搭在周庭书肩上,手背太瘦,手骨的作用只剩支撑皮肉,指甲被修剪的饱满光滑,是用搓甲片弄出来的完美形状。
走出电梯,谢蓁微微醒来,意识还是不清明的。
那房子是崭新的,有她喜欢的落地窗,窗帘镶着淡紫色的花纹,有风吹来时,会拨动高处的珠帘,音色清透漂亮。
房内精细到了每一处,坐北朝南,到了午后,有全松江最好的光线。
晚间又能看到整个城市绵延绮丽的江景。
但老实说,谢蓁并不喜欢这间屋子,太凄冷,满是用金钱堆砌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这屋子是周蕴礼一手打理的。
周庭书将她放到沙发上,去厨房取了冰水给她喝,用来镇定,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到达胃,掠着麻痹神经的因素暂时消停。
谢蓁迷蒙着双眼,笑容娇憨,“谢谢庭书哥。”
“不用谢。”周庭书乐于助人,帮谢蓁擦掉了下巴的水,这几天他们的关系太过亲密,几乎每顿午饭都是在一块吃,算不上形影不离,但也惹人非议。
可谁都没有去刻意的疏远。
周庭书揽着谢蓁的腰,要带她到卧室休息,她却忽然不动了,带着鞋子踩上沙发,蜷缩在角落,发起酒疯,食指放在唇中,提醒周庭书噤声。
他半跪在地毯上,很无奈,“你不休息吗?”
谢蓁抱着臂,醉眼含着湿漉漉的水光,眼神水嫩纯情,是真的醉了,“庭书哥,我告诉你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