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油的气味变得很淡,只有薄薄一层,在空气中挥发,周蕴礼靠近时,将那味道叠加了好几层,刺得谢蓁眼泪汹涌。
可这点泪水不足以让周蕴礼心软了。
同床共枕好几天,他能忍到今天已经不容易,在跟谢蓁的挣扎搏斗时,手掌不知捞到了哪里。
欺骗令他溃不成军。
更没有了强迫她的意志,他们面对面,周蕴礼凝望许久,在她眼里却只能看到泪水和惬意。
周蕴礼心里一阵悲怆。
没给谢蓁喘息的余地,他离开,如她所愿,一晚上没回来。
至于手腕上的领带她是怎么解开的,他不清楚,他去了哪儿,谢蓁也不清楚。
倒是因祸得福,清净了几天。
总算等到鉴定报告的结果。
机构在松江,医生在手机联系她,发送报告照片给谢蓁,生怕她看不懂,便用几个字解释了她一直困扰不解的问题。
鉴定结果显示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存在爷孙关系,更没有父子关系。】
谢蓁将自己锁在车里,面对这样的结果,难以置信。
趴在方向盘上很久,缓和过来,又不死心地:【会不会有鉴定失误的可能,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会相貌相似?】
医生站在专业角度解释:【基因只是决定相貌的一小部分,不能作为参考。】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让谢蓁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想到过的,也没有预备过第二计划,当前的形式不能再差劲。
到了晚上还要面对周蕴礼。
一天她都待不下去。
晚饭过后便回去收拾行李,找了借口要回松江待一阵子避难。
刚合上行李箱,便听见门被打开,周蕴礼步入,站到谢蓁身边时,是俯视的姿态,“这是要去哪儿,不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