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脚步声进来。
这才让她察觉不对劲,回过头,看到周蕴礼,心情跌跌荡荡,落入谷底。
他却有分寸感地站在外。
没走进来。
应该回归平静的日子,他却还是一样瘦,略显憔悴,手上拎着药,有些紧张,开口时卡顿了下,“……我听说你摔倒了,有没有事?”
“没有。”
胳膊上有伤口,但不深。
比起来,还是腰上摔得疼了些。
谢蓁没有过去接。
他也不走,冷冷清清一张脸上,情绪克制在面容之下,也许表情能藏得住,眼睛却不能。
那感觉,仿佛是一条被主人驱逐出去的小狗,坚持不懈,每天守在门口,盼望着她能有一天心软原谅。
为此,愿意付出一生来等候。
谢蓁目光没移开。
还是看到了他手指间那枚被扔掉两次又捡起来的戒指,对他的执着,她感动不起来,“给我吧。”
只那么简单三个字,周蕴礼怕是能开心一阵子,他将药递进去,却没敢超越门槛的界限一丁点。
谢蓁接过,依然看着他的手,“那个戒指配不上你,早点拿下来,对你有好处。”
当时完全是羞辱和嘲弄他的心思送的戒指。
本以为以周蕴礼的脾气,知道是赠品后一定会扔掉,他会留这么久,谢蓁怎么也没想到。
如果知道。
一开始就不会送。
“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周蕴礼在这件事上有着强大的固执,“我想留着。”
简直不可理喻!
“随你!”
又让她生气了。
周蕴礼要道歉,背后缓慢传来的脚步声无情中止了他们的会话,成恪是跟谢蓁约好今晚要来的。
她开门时说的那段话,也是跟成恪说的。
三人六双眼睛,周蕴礼是辛酸隐忍,成恪则是不知所措,谢蓁先一步从房内出来,牵上成恪的手,将他带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