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礼喘气有些困难,“我们现在只有一台车了,你要丢下我自己走吗?”
他面颊一阵红一阵白的,的确有些中暑的迹象,额头还被打破,这趟来,起初无非就是为禾苗的事来。
可又见到了谢蓁,他实在不想就这么算了。
谢蓁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找秦漫漫,别死在我眼前。”
“死了你会给我收尸吗?”
“不会!”
又来这套,谢蓁冷漠横过一眼,开门下车,地面温度滚烫,迎着烈阳,她的确忍受不了这个热度,走到院子的屋檐下,像逃命似的。
周蕴礼望着,淡淡笑了笑。
他下车过去开门,钥匙一直放在门缝下,没带在身上,开了门,里面是一片荒凉的景象,面积却不小。
看出谢蓁的疑惑,周蕴礼解释,“我小时候就经常住在这儿。”
他对那段时光很怀念,更怀念的是那时候的人,谢蓁可不是来陪他忆旧的,“你带秦漫漫来这儿,或许更好。”
“我来只是因为禾苗的事才来的,”周蕴礼很无力,“我的伤也是镇子上的医生处理的,我没有跟她单独相处,也没有让她照顾。”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尽快开车回去就行了。”
“好。”
这一段时间来之不易。
周蕴礼在之前自己的房间休息,谢蓁没听他的话老实等着。
趁他睡着。
谢蓁在房内走动起来,这里能住过人的房间都被打扫过,她站在主卧门前,隔着门,只觉得阴森森的。
推开更是一股冷意。
窗没开,窗帘敞开了,这个地方却有些背阴。
房内陈设很简单朴素,相比在周家周庭书和周蕴礼的房间而言,这里太过老旧,一张床,书架,书桌,都是不值钱的老玩意儿。
加起来恐怕还不如他们的一件衣服贵。
家具还都是木质的,受了潮,放在这儿太久了,竟然有了些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