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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现场基本满座,有些来不了的,提前补上了其他人,还有些临时带上了家眷亲属的,场面不算小,位中好几个谢蓁都见过。
是她工作上认识的。
她抽空去打了个招呼,回去时周蕴礼已经在位置上,他旁边坐的是贺敛,原本贺敛身边该是秦柏廷,人离世了,位置却没空下来,由其他友人补上。
贺敛正在周蕴礼耳边低语什么,见谢蓁来,便止了声。
这个场合是周蕴礼唯一能跟谢蓁维持表面夫妻关系的机会,她刚坐下,他便将手覆盖上去,轻声问:“你去哪儿了?”
“见云善。”
贺敛听见,却在那边阴阳怪气的,“上哪儿见云善了,她不是在换主纱吗?我分明看见你跟个男的在一块。“
周蕴礼的手劲重了下,谢蓁吃痛,抬眸瞪他,不怕事地顶回去,“我先去见的善善,出来的路上遇到成恪,说了两句话,仅此而已。”
周蕴礼面色缓和:“他怎么也来了?”
“他在隔壁厅吃饭,碰巧而已。”谢蓁抽出手,侧身远离他。
贺敛是明白周蕴礼为什么这么由着她的。
可他就是看不过眼,更瞧不上谢蓁这么横,“傲个什么劲儿,这干出实绩了,说话的底气都不一样了?也不想想哪来的本钱,真真是个白眼狼,你们那个圈子里,哪个敢像你这样给脸色看的?”
闻声。
谢蓁被气得一僵。
周蕴礼更是不愉地瞪了贺敛一眼。
贺敛毁坏了谢蓁面对这场婚礼的心情。
以至于婚礼开始时她忘记了用手机拍照,只用眼睛记录下了这场浪漫仪式。
孟诀一向是个不懂得甜言蜜语的人。
当初他能跟云善悄无声息地在一起也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在此之前,云善喜欢的可是秦柏廷那样花言巧语的主儿。
这场婚礼也没有煽情的致辞。
云善也说过,她最害怕的就是在许多亲戚好友前说什么煽情的言语,看着大家尴尬还要装着感动的样子,她鸡皮疙瘩都会起来,恨不得立刻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