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在这前身三岁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的给他的长子启蒙,然后亲自教导他的长子,立誓要给将这李家三房的长子培养成人。
就算中不了状元,至少也得考上个进士。
然而前身从三岁学到十一岁,是真的连三字经都不会背!
这是对李文瀚最大的打击!
至于后面的习武也好,经商也罢,其实都是李文翰绝望之后的妥协罢了。
最后因为前身好赌欠下的债……许是出于文人的面子,也或许是出于李家这书香门第的口碑,他终究还是拿出了家里仅存的银子去帮前身还了那些欠下的赌债。
最后他将前身赶出了家门。
这是他的错么?
不是!
扪心自问,若是自己的儿子也如此不堪,恐怕自己也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他的错在于因此而疏远了他的发妻,但现在来这个情况已经有所改变。
就在李辰安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李文瀚从厨房走了过来。
李辰安抬眼向了他。
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身子有些消瘦,面容也颇为清瘦,就连下巴的那一簇尺许长的胡须似乎也如秋天的野草。
那张清瘦的脸上的那双眼着他面前的路。
他就这样走到了这处亭子前。
双脚站定。
缓缓抬头。
父子二人的视线就这样再次相遇。
他的视线中没有丝毫凌冽的光芒。
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满眼都是忐忑不安,令李辰安的心里忽然一痛。
李辰安起身。
躬身一礼。
极为自然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父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