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广陵城的浅墨书院,李辰安做那首《将进酒》的时候,他至少还喝了许多酒,他同样是落笔而下,却可理解为因酒而发、妙手偶得。
这种事往往只有一次。
就像练武之人开悟一样。
属于可遇而不可求之玄妙境界。
所以,就算花满庭知道李辰安有着不凡之才,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在今儿个晚上又一次信手拈来。
只是……
他今晚所做之诗词,能有《将进酒》那般惊艳么?
而越国的那位大儒韦玄墨这时候也惊呆了。
他品读过李辰安所做的那些诗词,也知道这个少年的厉害,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会如此之厉害!
落笔成词,纸上花开!
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这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
只是尚不知道他所做之词究竟如何。
如果能与他流传于世的那些诗词相媲美,哪怕略逊一筹,恐怕他也是这诗会之魁首!
他是越国皇帝的外甥……
他若是能回归越国……
这想的有些远,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李辰安究竟做了一首怎样的词。
期待者不止他一个。
还有坐在上面的宁国皇帝。
此刻宁国皇帝的那张显得很是苍老的脸上,忽然之间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韦玄墨的眼里,便觉得宁皇的那张脸,就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一场久违的春雨。
又像是一颗枯萎的老柳生出了新芽。
还像是大漠黄沙中盛开了一朵花!
这便是发乎于心,表露于形。
故而……李辰安之身世,可定!
就在所有人的惊愕之中,宁皇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