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小部分官员们来的也很早。
毕竟,这是他们为官数年以来见的第一缕曙光。
或许微弱,却终究有了追随的方向。
皇宫南门依旧关着。
南门旁边有一排给官员们等候早朝歇脚的房舍,这里泾渭分明的站成了三个圈!
左边人最多的是姬泰一系的官员们。
他们今儿个破天荒的很是沉默,没有了以往高谈阔论的模样。
右边的人比较少,他们今儿个却很是激动兴奋。
只是他们的声音依旧很低,却难掩他们的期待之情。
中间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官员。
他们的手拢在袖子中,不言不语,或昂首望着夜空中的那繁星,或垂头着自己的脚尖。
他们不喜不悲,因为他们早已失望,失望透顶,再不会将希望寄托于某个人的身上。
哪怕他是皇长子。
在而今的环境之下,他又能怎样?
李文厚就站在中间的这人群的外面。
吏部侍郎齐文君这时候从右边那群人里走了过来。
他是齐国公的长子,齐知山齐知雪兄弟二人的父亲。
他了李文厚,“应该高兴才对!”
李文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齐兄……他不该来京都的!”
“可已经来了。”
“是啊,所以,接下来……这京都的秋,就愈发的凉了。”
齐文君微微一笑,“终究得经历这样的秋,甚至还得经历大雪的寒冬……我倒是期望这场寒冬的到来。”
“……会死很多人的!”
“死就死吧,他不是在文坛说过这样一句话,”
“人,终究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齐文君向了李文厚,“若非得一死,那就让我们死得重于泰山,只要能换取宁国的一个光明的未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