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本不应该在背后议论皇上是非,实在是今日老夫受此奇耻大辱,是拜皇上所赐啊!”
宁知行微微颔首,“外公,你心里的苦,外孙知道!”
“那李辰安来到含元殿的时候,第一个就是打的外孙的脸!”
“父皇没有阻止,更没有责骂他一句,甚至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来,父皇当真是有意给他铺路了,外孙恐怕很快就会收到旨意前往封地!”
“外孙……心也不甘!”
“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那小贼除去!”
“外公,父皇并没有宣布他就是皇长子!”
姬泰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壶,姬翎连忙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无须宣布!”
“……为何?”
“皇城司,是二十年前长孙老贼受命重建。这命,虽是皇命,但这道命令的背后,却是卢皇后一手推动。”
“皇城司里面有一颗歪脖子大叶榕树,那是二十年前卢皇后亲手种下的。”
“所以长孙老贼死死握住皇城司,就是在帮卢皇后的后人守着。”
“他守到了现在……你们恐怕并不知道,三年前,丽贵妃曾经试探过皇上的口气。”
“丽贵妃说,三皇子宁知远习武出生,是不是将三皇子放去皇城司,毕竟长孙惊鸿已经年迈,将来三皇子掌握皇城司,对宁国皇族大有裨益。”
“皇上却没有同意。”
“今儿个皇上却任命李辰安那小贼为皇城司副提举……为父本以为这是皇上突然之举,可你刚才说常公公给李辰安的官袍有两套……!”
“这官袍既然已经准备好,显然这是皇上深思熟虑之后本就要赐给那小贼的!”
“在皇上的心中,那小贼才是皇城司未来的掌管者。”
“那么他肯定就是卢皇后的儿子,这已无须刻意再去宣布!”
二皇子宁知行恍然大悟,他狠得咬牙切齿,“早知如此,中秋夜,我就该豁出去将他杀死!”
姬泰摆了摆手,“莫要说你,外公我也大意了啊。”
“这种错误不能再犯!”
“姬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