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能够多去皇城司,能尽快的熟悉皇城司,仅仅是因为而今和姬泰的矛盾已经挑明。
姬泰不会让他好活。
他也不会让姬泰好过。
那么皇城司显然就是当下最优之选。
但不能说齐国公不知道而今之形势,这样的老国公,肯定是很清楚的。
只是他的更为长远,他已经直接忽视了姬泰,的是宁国的未来。
“齐爷爷的话,小子会记在心里。”
李辰安斟酌了一番用语,因为不能寒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对于宁国的未来这种大事,不瞒两位爷爷,小子尚未去想那么多。”
“今日听齐爷爷如此一说,倒是令小子茅塞顿开,不过,”
他忽然转头了钟离若水,眼里满是柔情。
“我想,齐爷爷和小子初次相见便能说这番诚挚之言,小子很感谢齐爷爷对小子的信任与重。”
“我还是以为,当先迈过了眼下的第一道坎再谈其他。”
“另外说一句恐怕会令两位爷爷失望的话,在我眼里,那张椅子也好,这片江山也罢,都不及若水对我重要!”
“所以你们可以再多了解我一些,其实我这个人吧……比较懒惰、对于权力的欲望,远远没有对于赚钱的欲望强烈。”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城司我依旧会去,监察司也会去,太学院那边,我也不能让那些学子们对我失望。”
“那就忙一阵子吧。”
“我希望的是忙到姬泰一系授首,我差不多也就能卸去这些担子,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齐国公和程国公这时都向了李辰安,老眼里倒并没有失望,而是有些疑惑:
“还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的事?”
钟离若水这时候说话了。
“两位爷爷恐怕不知道,我的病……并没有痊愈。”
“今岁冬就是一个坎儿。”
“若是迈得过去,恐还能再多活一些日子。若迈不过去……”
钟离若水抬眼向了李辰安,一脸的温柔。
“若迈不过去,他便自由了!”
齐国公和程国公这才一惊,齐国公眉间一蹙,问道:“老夫记得你五岁那年确实有一次危险,不过不是听你奶奶说孙神医已将你治好了么?”
钟离若水摇了摇头,“我也以为是治好了,但奶奶将我从广陵城叫到京都我才知道并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