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齐文君斟了一杯茶,这才开口低声说道:
“你反过来想想,姬相两次吐血而不倒……皇上当真就是想热闹么?皇上依旧是信任姬相的,也或者说,皇上也清楚姬相动不得!”
“这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的!任由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
“再说……皇上迟早会去长乐宫,这偌大的皇宫,还不是姬相说了算?”
“为兄也相信他会找回那批税粮,但贤弟又想想,匪人会那么傻么?”
“明明知道吃不下,却非要将自己给撑死……所以呀,为兄很是担心他真去了十里坡,那恐怕是个有去无回之局!”
齐文君咧嘴一笑:“长孙先生肯定明白,所以他定会有所安排。”
李文厚垂眉,片刻后抬眼向了齐文君:“皇上恐怕也很明白,如果皇上也有安排……你怎么?”
“……”
齐文君顿时一惊,“皇上就算是有安排,也当是帮着李辰安的啊!”
李文厚没有说话。
他在细细的品茶。
他将杯子里的茶小口小口的喝完,这才徐徐站了起来。
他忽的向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他的齐文君躬身一礼,吓了齐文君一大跳:“你这是干啥?”
“辰安与我有些误会,还请贤弟让齐知雪去云集别野告诉辰安一声。”
“就说……螳螂捕蝉,小心有黄雀在后!”
齐文君猛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着李文厚。
“你就是这么的?”
“对,我就是这么的!”
“……可有凭据?”
李文厚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别人提醒,就当是防个万一!”
“谁?”
“昨夜有人送了一张纸条到我府上,署名是温煮雨!”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