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提出你该去封地,我那是提醒皇上,可偏偏皇上充耳不闻……我猜皇上一定有问题!”
“至于皇上的问题出在何处,那时我尚不知道。”
“接着我又说出了那批税粮之事,这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按照道理,作为皇上,他理应督促我立马就去剿匪,将那些税粮给取回来。”
“你可记得我说准备再看半个月?皇上居然对此并无反应,他表现得不急!”
“要么是他对这江山社稷当真不再上心,要么……他有难言之隐!”
“我后面想了想,认为是后者。”
“如果他对江山社稷真不关心,他就应该禅让,选当今太子也好,选你也罢,总得有个坐在宫里的皇上才是对的。”
“可他没有!”
“另外……我忽然之间就被传为了皇长子,这是他故意而为!”
宁知行心里早已震惊,此刻听到这一句反倒是有些疑惑,他依旧看着李辰安,李辰安又坐在了他的面前,解开了他的疑惑:
“你想想,我如果真是卢皇后的儿子,他岂有不喜出望外立马光明正大的宣布的道理?”
“他会让我认祖归宗,会带我去卢皇后的陵前祭拜!”
“可他仅仅是对我一阵封赏,就放出了这么个烟雾、弹……其意无外乎两种。”
“第一,用我来吸引姬泰等人的注意力,这一点他成功了。”
“我成为了京都许多权贵眼里的焦点,也成了他们急需对付的目标。”
“至于第二……我觉得是皇上需要我!”
宁知行一怔:“父皇需要你什么?”
“需要我救他!”
这几个字一出,周围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萧包子这时候也眯着那双细长的眼睛看向了李辰安,觉得这头牛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些?
“无中生有的将我立成了皇长子,给了我这么个莫名的、但偏偏又令人忌惮的身份,却又引而不发……他让我掌握皇城司,皇城司是个什么地方?”
“阎王殿!”
“和朝中各部衙门都没有关系。”
“他递给我了一把刀,今儿个你已尝到了这把刀的滋味,但他的目的显然不是让我用这把刀来砍你……”
“杀鸡焉用牛刀?”
“他希望的是,我能带着这把刀,去长乐宫走一遭!”
宁知行忽略了李辰安将自己喻为鸡,他眉间一蹙:“这不可能!”
“长乐宫是父皇修道之地,他怎可能允许你跑去长乐宫砍一刀?”
“我说他是被胁迫,你信么?”
“……谁能胁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