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等国事……国能安,当然是最好的。若难安,还能比现在烂到哪里去?”
一群人登船。
栖迟渡顿时空无一人。
但船上的人多望着栖迟渡四公主那队人马消失的方向。
人群里有个很低的声音一叹:“终究还是太平日子更好一些。”
只是这天下能太平么?
江南早已阴云密布。
天,是铅灰色的。
风有些大。
来又要落雪了。
宁楚楚一行就在这萧瑟的寒风中意气风发的向栖迟县走去。
前头举着横幅的天枢和天权忽的停下了马来。
前方来了一群人。
最前面那人倒是骑着一匹马,但他后面的那些人……虽然举着棍棒,但着实和官兵相去甚远。
更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
来者正是陈县尉一行。
他已见了雪地上那一片极为显眼的红云。
他继续向前,于是见了那道横幅上写的字。
他心里顿时欢喜。
非但没有惧怕,反而还利索的翻身下马,一家伙跪在了雪地里,高声说道:
“臣、栖迟县县尉陈禀忠,恭迎四公主殿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