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府的人这两年也都去了各处盐矿,偌大的骆国公府,而今其实早已冷冷清清。
他还不能走。
那些盐矿给他带来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舍不得放手。
另外就是东离岛那边简直像个无底洞,他们还需要大量的银子打造战船!
他必须以官方的身份继续掌管那些盐矿,必须源源不断的给东离岛提供银子,等待东离岛的战船驶入长江再破临水入玉广大运河的那一天的到来。
今日李辰安登基,就算冒犯了他,他也不好在这个日子降罪下来。
于是他来了。
表现得令他自己都极为满意。
尤其是磕的那五个头……额头上火辣辣的,定已见红,也必须见红。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李辰安并没有在这大殿里!
这头百磕了?
他依旧跪在地上,扭头看向了温煮雨,“温大人……皇上……在何处?”
温煮雨也很无奈啊!
他走了过去,站在骆老国公的轿子前,“我也想知道皇上在何处!”
说完这话,他俯过了身子,骆老国公这时候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早已无神。
却在看见温煮雨的这一瞬间忽的明亮了少许。
就像蜡烛的灯花一样。
仿佛有“噗”的一声,便又很快的暗淡了下来。
“啊……啊……呀……啊……”
低微的声音在他的嗓子里艰难的流动,他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煮雨眉间微蹙。
事实上,刑部审问骆盛的结果早已出来,但李辰安的意思却是暂时不动骆烨。
李辰安说北漠道的盐商和盐帮都只听一个人的命令!
他们称呼那个人叫老爷子!
没有人知道谁是老爷子。
李辰安怀疑是骆老国公,因为他确实老,也因为他对宁国五大盐场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