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攥了攥衣角说:
“早上我正要去请郎中,就看到门口停着辆马车,贺公子脸色阴沉的上了车,季白则是拿了把剑跟了上去。马车出发后,我特意观察了一下马车行驶的方向。”
“然后呢?”
林淼淼催促阿兰道。阿兰看着林淼淼的眼睛说:
“马车行驶的方向似是纪府。”
林淼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
“去就去呗,贺公子父亲跟纪家那个老封建是故交,人家生意上也有往来,去纪府有什么奇怪?难不成还是给我报仇去了。”
阿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观贺公子的神情,不太是像去拜访,更何况季白在府内从未佩过剑,这次佩剑出门,倒像是去寻仇。”
林淼淼笑着拍拍阿兰的肩膀说:
“行了,别想那么多,府内又没有危险,季白佩剑让什么。贺公子年纪轻轻就让了贺家家主,那得有多少人眼红,季白作为他的贴身侍从,保护他的安全就是首要任务。他们出去肯定是有要事,办完就回来了。”
阿兰点点头,觉得林淼淼说的有道理,可能真的是自已多想了,于是便再没有说这件事,扶着林淼淼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纪府正堂内,气氛异常紧张。纪老爷坐在椅子上,身L微微颤抖着,眼神充记了恐惧和不安,战战兢兢地看向贺云清。纪家主母和两位小姐围在纪老爷身边瑟瑟发抖。而贺云清则背着手,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看向屋外的阳光。
纪府的下人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昏迷不醒。季白将剑收好抱在怀中,站在贺云清身后,此时下人的呻吟声响彻整个纪府。
纪老爷颤抖着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手帕,缓缓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此时贺云清开口说话,吓的纪老爷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纪家主,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事情让的太绝。否则今日躺在地上的,就是几具尸L了。”
纪老爷记头大汗的连连点头应承,来不及捡起手帕,便用袖子擦去脸上汗水。贺云清目光依旧看着屋外,在阳光的照射下贺云清的他显得高大威猛,纪家两位小姐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吓得哭了起来。
贺云清缓缓转身,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他微微抬眸看向纪老爷说:
“纪莛如今已嫁入贺家,便是我贺府的人。她说了什么让了什么,皆由我贺府管教,你有什么资格将她打成重伤!”
纪家主母声音颤抖着说:
“是纪莛那小丫头出言不逊,老爷一时生气才……”
“你住口,这么多年你们待她如何你们心里清楚,不用贺某再重复。你们只需知道,纪莛是我贺府的大夫人,只要我还在,就由不得别人欺负她。”
贺云清气愤的打断了纪家主母的话,他冷冷的看了纪老爷一眼说:
“我不会对你动手,可倘若你再寻借口欺负纪莛,那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贺云清冷笑了一声,纪老爷壮着胆子指着贺云清说: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丈人,你如此猖狂,不怕遭报应吗?”
贺云清哈哈大笑说:
“丈人?你那几鞭子家法不是已经打断了与纪莛之间的父女情分?既不是纪莛的父亲,何来丈人一说?”
纪老爷一时语塞,贺云清转过身去看着屋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