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白他一眼,抬手就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她二话不说把手腕怼到裴寂川嘴边:“快喝!”
裴寂川猝不及防,腥甜的铁锈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口腔。
他下意识微微仰头想要拒绝,却被清欢阻止:“别动,我的血能解毒,你可别浪费我的一片苦心!”
裴寂川的眸子猛地睁大。
直到喂他喝了大约有一碗的量,清欢才收回手腕,用手帕草草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裴寂川讳莫如深的打量着她,忽然问道:“当初你救回裴梓铭的灵药,也是你自己的血?”
清欢点点头。
这就是她最大的秘密,她的血不知为何堪比灵丹妙药,不但能解百毒,而且还能救逆回生。
清欢也知道这有多引人觊觎,所以多年一直守口如瓶,哪怕刚刚得知裴寂川中毒也在犹豫,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暴露了。
裴寂川张口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已经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几个小厮慌乱的拦着硬闯的锦衣卫:“这疏风院是我们世子的居所,你们不能硬闯!”
领队的锦衣卫指挥使阴沉道:“刺客的痕迹消失在靖国公府,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无论是谁阻挠锦衣卫办案,一律格杀勿论!”
身后的锦衣卫齐齐抽出刀来,吓得小厮们瞬间四散,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指挥使得意的哼笑一声,抬手一挥:“踹门!”
但是锦衣卫们还没踏上台阶,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裴寂川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来,冷声开口:“姚关,你是在怀疑本世子是刺客吗?”
虽然只是淡淡一句话,但扑面而来的威压却让却让浑身阴沉煞气的锦衣卫指挥使都瞬间后退了两步。
指挥使脸色有些难看,抬头仔细打量裴寂川。
只见他身穿里衣,肩上松松披了件外袍,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梦中被吵醒的不悦,虽然如玉面修罗一般骇人,但确实中气十足,身形挺拔,半点没有中毒的迹象。
指挥使寻不到破绽,终究不敢轻易得罪裴寂川,低下头来拱手赔礼:
“是我等鲁莽了,还请世子爷勿怪。”说着转头喝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