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终究是没忍住挑破了这事。
而宋清宴冷下了脸,愠怒的眉眼满是不耐:“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
“你要想好好过日子,先改了你疑神疑鬼的毛病,有时间胡搅蛮缠,不如去提高作为军属的思想觉悟。”
他撂下这话,径自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里头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陆钰斐僵在原地,顿觉那些冷水迎头浇在她身上,让她狼狈不堪。
没想到她一次次服软求和,换来的都是宋清宴的疏离。
她有些害怕,怕这辈子依旧活在丈夫心里女人的阴影下。
更怕自己还会沿着上一世的轨迹,失去所爱的一切……
陆钰斐站了很久,宋清宴才从卫生间出来。
他擦着脸上的水珠,看也不看她的进了另一个房间。
陆钰斐收紧双手:“明天能陪我去看看爸吗?”
然而宋清宴想也没想似的回绝:“明天有训练任务,你自己去吧。”
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陆钰斐看着紧闭的房门,苦涩一笑。
打从结婚那天起,两人别说睡一张床,连饭都没在一起吃过,天下哪有他们这样形同陌路的夫妻。
重生的第一夜,陆钰斐没有阖眼。
在起床号响起前,宋清宴就出门了。
陆钰斐站在窗边,眺望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想让宋清宴跟自己一起去看望父亲,让父亲宽心,现在看来只能她一个人去了。
陆钰斐换了身衣服,坐上炊事班的车去了城西。
循着上辈子的记忆,她推开巷子里一间破落房屋的门。
听见推门声,正在打理戏服的老人慌地浑身发抖,但看清来人后,重获生命般卸了口气:“原来是阿兰,我还以为是红卫兵……”
陆钰斐望着两鬓斑白的父亲,鼻尖一酸,扑进他怀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