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陆钰斐险些落泪。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什么都丢掉,只想父亲健康地挺过这特殊时期的最后一年,重新站在他们热爱的戏台上……
陆钰斐陪父亲说了好一会儿话,等他睡下了才回军区。
因为文艺团的事,她只能在家里躲风头。
宋清宴好几天没回家,父亲的病也耽误不得,她越发急了。
思量再三,陆钰斐决定去找宋清宴聊一聊。
上一世她太过于倔强,和宋清宴从没敞开心沟通过。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夫妻,他救了自己,她也理应感谢他。
陆钰斐特意做了绿豆糖水,准备去宋清宴办公室找他,可警卫员却说他去了医院。
她的手不觉收紧,宋清宴是去找周洁了吧。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陆钰斐还是去了医院。
只是刚到病房门口,周洁温柔的话语从里头传出来。
“清宴,你没必要为了我离婚,你是军人,传出去不光彩。”
陆钰斐步伐一滞,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宋清宴要跟她离婚!?
没等她细想,宋清宴沉哑的嗓音像针刺破她的耳膜。
“世上哪还有比我娶陆钰斐更不光彩的事。”
‘嘭!’
糖水撒了一地,四周都是甜腻的味道。
可陆钰斐却觉得心肺都已经被苦涩灌满,想逃都迈不动腿。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宋清宴从里面出来。
见她在外头,不由蹙起眉:“你来干什么?”
望着男人凉薄的目光,陆钰斐呼吸发窒。
与他而言,周洁一定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否则他怎么会轻易的说出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