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喜事,周老太太终于来了点精神,“什么?”
余氏倾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雍哥儿前儿从史部回来,说是二爷有可能年后就升任端州刺史。”
“哦,哦,这还真是桩喜事呢。”周老太太露了个笑脸,“此事确定吗?”
余氏点点头,也是满脸悦色,“八九不离十。”
总算有件顺心之事让周老太太略显宽慰。
苏瑜在京城孙府的头一个早晨是被袁嬷嬷推醒的。
昨夜那通折腾,苏瑜正好睡。
半睁着眼见到袁嬷嬷,眉头紧拧,“姑娘,醒醒。”
尽管她的声音轻柔,苏瑜还是有些不高兴,“怎么了?”
袁嬷嬷低声道:“咱们院里侍候的香莹,昨儿夜里悬梁吊了脖子,没了。”
香莹死了?
苏瑜坐直身,起得猛了,头有些发晕,“我不是说让人传话给二舅娘,让她老娘领回去么,怎么就吊了性命?”
“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只说早晨香莹娘告到三太太那里,三太太说她不主事,也做不得主,带着香莹娘又告到二太太那里。”袁嬷嬷越说心越沉,这都什么破事哦,到京城一觉还没歇顺呢,怎的就这样不消停。
有这等下她脸面的好事,蒋氏竟然没拽着香莹娘直到杀到景晖院?估计昨夜是受了老太太提点的,才不敢到景晖院来滋事,但闹到三太太那里,蒋氏也没见收敛。
“传话的是二太太身边的秋荷,说是香莹娘哭得声泪俱下,指证姑娘逼死了香莹,二太太请姑娘过去对恃。”
“老太太那里知道吗?”苏瑜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袁嬷嬷替她梳头,“该是不知道,据说昨夜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去了青晖院,很晚才回瞳晖院,老太太年纪大了,休息不好身子易出事,章嬷嬷定是不许这么早叫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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