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舒看着刘姐越说越难过,就递了纸巾给她:“刘姐,这么多年你们都没联系过?”
“没有,天下哪有做妈的会心狠,我又偷偷打听过,那户人家对她并不好,嫌弃她的出身,丈夫更是结婚后一点收敛都没有,继续寻花问柳不把她放在眼里。”
“前些年她怀孕了生了个女孩,婆家人非常不满意就更看不起她了。”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待在那里呢?”姜言舒很是不理解,豪门中的自私冷漠和希望生男孩延续香火的思想她也见过不少,都这样痛苦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继续过下去?甚至是抛弃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
刘姐的眼眶里闪着泪花,那神情有说不出来的苦涩:“我主动找她,希望她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了,就算是离婚,我也愿意跟她一起养我外孙女。”
“她不听啊,叫我不要管她的闲事,她选择的路咬着牙也会走下去。”
刘姐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给姜言舒看:“这都是这些年她给我寄的钱说让我买点好吃的,买点衣服穿,我分文未动,都在这里。”
“我知道她的日子难,婆家和丈夫在金钱上面对她管控得厉害,一旦离婚她就要净身出户,连我那外孙女的抚养权都得不到。”
“想来您女儿也是倔脾气的人。”姜言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她在婆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许是骨子里的不服输怕回来遭人耻笑才会选择继续隐忍下去。
“是个倔脾气,现在过成这样也是她执迷不悟的后果,要是她爸还在世,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刘姐将盒子关上放到一边叹息道:“我把她供完大学以为我们娘俩的日子就会好过些了,可她就是想着走捷径,想一步登天过上优越的生活,可那豪门有那么容易吗?”
“还有她那个大学里的男朋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他们分手那会儿受了不小的打击一蹶不振,真是造孽啊!”
“这件事肯定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先对不起人家,也辜负了对她这么好的男孩子。”
姜言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让刘姐心里好过些,对于她的女儿的行为她说不上来该用什么态度来评判,毕竟她们是陌生人。
就在此时,岑霄洗好了碗走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围裙,显得倒有了烟火气:“刘姐,厨房我都收拾好了,有些松动的地方我也拧紧了,还有您下次去上面的柜子里拿东西时千万要注意,那踩踏的凳子已经不稳了,我也找了钉子钉紧了,要是还晃动趁早得换了,否则摔跤了您一个人在家可就坏事了。”
他一边嘱咐一边拿干毛巾擦拭手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