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夫人的父亲是我们大周的大将军,这偿命有些过了,是否可以用其他方式?”
“将军的女儿就有特权吗?我们匈奴战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冗木使臣,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冷静一下。”赵殊好声好气道。
若是不知赵殊和冗木的关系,还真以为赵殊在帮她。
但是棠鲤知道真相,看着他们演着戏,只觉得有些可笑。
棠鲤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睿王,冗木使臣,二位怎么就认定人是我杀的呢?昨天,贵使团的两位使者喝醉了酒,想要对我不轨,我的护卫为了保护我确实和两位使者动手了。但是,争执之后,这两位使者都还活着。单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杀了人,会不会太武断了?”
“或许是这位使者,”棠鲤指向鼻青脸肿的人,又指了指担架上的死者,“与死者有仇怨,所以便趁机杀了他,然后诬陷到我身上呢?”
棠鲤继续道:“我看这位使者如此贪杯,又或许是,喝醉了酒,摔死了呢?”
卫擎道:“按照大周律令,根据致命伤判定杀人者。可以让仵作来验伤,以断死者身死的缘由。”
“对,请仵作来验伤。若是死者的死真与我有关,我愿接受大周律令的处罚。若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背这口黑锅。”
“仵作?”冗木疑惑地看向赵殊。
“仵作的职责是验尸,查明死者死亡的原因,必要的时候要将尸体剖开。”赵殊解释道。
冗木气愤地瞪着棠鲤:“你害死我匈奴战士,还要亵渎他的尸体!我决不允许!不行,我要去见陛下!”
冗木怒气冲冲地离去,赵殊拦都拦不住。
冗木离开侯府后,就去了皇宫。
赵殊轻叹一口气:“本王与冗木使臣都谈得差不多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若是影响了和谈……乌夫人,你刚就不该激怒冗木,应该好好商量,这下闹到陛下面前,更不好收场了。”
赵殊这话,便将这莫大的责任推到了棠鲤的身上。
卫擎想去看那匈奴人的尸体,却被赵殊拦住了。
赵殊一个眼神,让人将尸体抬了下去。
很明显,不让卫擎看尸体,就是要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在棠鲤头上!
卫擎怒瞪着赵殊,想推开拦住他的人,手却被棠鲤握住了。
棠鲤朝着他摇了摇头。
赵殊此举,明显在激怒她相公。
她相公若是冲动,到时候再被扣上个抢尸体、毁证据的罪名,那就合了赵殊的意了。
“相公,我们也进宫,向陛下禀明真相。”棠鲤道。
卫擎点了点头,牵起棠鲤的手,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
赵殊看着他们的背影,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