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询问情况,脚下一刻也不停地跑了过去。
可在到达军营门口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竟是我的父亲!
这是我入军营以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亲人受伤濒死。1
我狠狠抑制住浑身的颤抖,找来军医进行救治。
一个时辰后,父亲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
营房里。
我坐在床前,看着脸色病白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他怎么就会中了匈奴人的毒。
“夏将军,这种毒蔓延得很快,侵入心脏就无力回天,属下找不到根除之法。”
“据我所知与匈奴人交战以来类似这样中毒情况,只有一人得以保全性命,那个人是戚将军。”
军医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响着,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轻轻抚摸我的头顶。
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睁眼:“清鸢,别哭……”
我眼眶一下就红了:“爹,都怪我,没保护好您……”
父亲轻轻摇了摇头:“你忙,不怪你。”
我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一定能!
我想着,等父亲重新入睡,就立刻开始联系戚长宴。
可书信发出却怎么都没得到回应。
短短三日内,父亲又毒发了一次,毒入脾肺。
我熬得双眼通红。
这天,军医刚给父亲医治完,我就听人说支援郸城的军队回来了。
我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戚长宴的营帐。
“戚长宴!”
戚长宴的长缨枪还没放下,一回头就看到我熬得通红的双眼。
我把父亲的事告诉他,恳求道:“军医说只有你曾经在中毒后痊愈,拜托你,救救我爹。”
我把姿态放得极低,满眼希冀地看着戚长宴。
可戚长宴只是扫了眼,就沉声拒绝:“救不了。”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