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千万不能有事!
我就您一个亲人了!您不能扔下我!
老天,我求求你了,保佑我爹一定要挺过来!
我内心祈求着。
可上天好像没听见。
到时只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衣衫被解开,身上扎着银针,发黑的银针和他唇角溢出的黑色的雪刺痛双眼。
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恍惚中,我看到军医放下继续扎针的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毒入心脏无力回天,他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父亲火化的。
拿到父亲的骨灰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看到戚长宴。
他一身黑衣站在门口,看起来有话要说。
我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
冷风吹来,我抱紧了父亲的骨灰盒,也像是终于认清了现实。
我目不斜视从戚长宴的身边擦肩而过。
“夏清鸢。”
听着戚长宴的声音,我却没有停下。
……
白云观里,我跪在蒲团上,看着道士们为父亲做法事。
香雾缥缈。
这一刻,我好像突然懂了那些笃信鬼神的人,明知不可能,却仍想留有丝希望。
直到法事结束,道士退去。
我仰头望着手挽拂尘的太上老君,之前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的未来的自己。